【喵阿尔】湖底
6.0后日谈,AlphaxOmega,迷路了的PWP
本文的下篇含有大量R18成人内容,请谨慎选择阅读。
(上)
“小少爷,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埃斯蒂尼安眯起眼,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隐隐透出几分忍耐着的恼火。
正跨坐在龙骑士身上的阿尔菲诺低头回视着他,室内光线一般,但壁炉里的火光照得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抿了抿嘴唇,随即很轻但又认真得近乎是郑重地回答道:“我知道。”
为了保持平衡,阿尔菲诺不得不把手撑在埃斯蒂尼安的肩上,虽然他的力气对埃斯蒂尼安而言不算什么,但偏偏就堵住了他所有的出口。于是烈酒醇厚的酒香裹着Omega的信息素——和阿尔菲诺本人一样洁净清爽——像木柴燃烧的烟气一样,在这狭小得只容得下两道目光的昏暗空间里缭绕升腾。而埃斯蒂尼安只能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还扶着阿尔菲诺两侧的腰胯,以免这个醉鬼不小心摔下去。
紧闭的窗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人们踩在雪地上簌簌的脚步声和模糊的笑谈声飘入温暖的室内,和壁炉里烧得毕毕剥剥的木柴一同融化为加雷马冬日落幕前的余韵。
阿尔菲诺定定地看着下方的埃斯蒂尼安,酒精让他一贯敏捷的思考变得有些迟钝,因为光线而看不太清对方眼里的神情,他只好垂下头闷着声音重复道:“我没有喝醉……”
他本来只打算跟着气氛试一试味道而已。加雷马人往常都会在冬天将要结束时举办宴会,而重建以来的这段时间,虽然工作相当繁重,但推进得非常顺利。昔日荣光无限的帝都魔导城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分崩离析,而他们却用了一整个漫长的冬天才重新让人们把目光从过去的断壁残垣投至现在。于是尤卢斯他们便张罗着简单办个篝火会,也算庆祝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终于再一次看到了春天。
那会阿尔菲诺正坐在篝火旁看阿莉塞和第三站的几个孩子捣鼓烤肉,近处的几名士官刚刚迫不及待地撬开几瓶加雷马人自制的烈酒(那是他们前几日从帝都的废墟里挖出来的),四溢的酒香引来一阵叫好和摩拳擦掌的骚动,通讯兵兴奋地从岗哨上飞奔过来:“阿尔菲诺大人,新的物资送到了!”
他闻声拍了拍大衣下摆的雪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纠正这个称呼,便听到身后有人踏着雪渐行渐近,身上的铠甲跟随步伐擦出轻微的金铁声,像枯树枝头悄然落下的雪。
——“看来我们的小少爷适应得还不错。”
阿尔菲诺有些慌乱地回头看过去,恰好撞上前苍天之龙骑士带着调笑的目光。身侧的篝火噼啪作响,落在男人灰蓝色的眼睛里,显出一种琥珀般专注又柔和的剔透色泽,映得他的心跳声无所遁形。
可此时此刻却完全不一样了——阿尔菲诺慢半拍地意识到埃斯蒂尼安眼里没有往常看他时熟悉的模样。空气里Omega的信息素持续在酒意里发酵,而在这专属于阿尔菲诺的气息里甚至已能隐约嗅到来自另外一个人、具有鲜明的Alpha特征的信息素的味道:能让人联想起铁器与硝烟,宛如陡峭而寒冷的孤崖。
但即便如此,埃斯蒂尼安依然只是把阿尔菲诺撑在自己肩上的手摘了下来,把他的双臂分别并在身侧钳制着。虽然是一个令阿尔菲诺没法再行动的姿势,不过他没用太大的力气,至少对于阿尔菲诺来说,只要他想,就随时可以挣脱和离开。
欲望像羽毛轻轻搔过神经,身体在纠缠的信息素里开始升温,可头脑却在埃斯蒂尼安的目光里渐渐冷却。那点借着酒意催生的勇气迅速消失,心脏像被灌满碎冰往下坠落,阿尔菲诺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对、对不起……是我……”
他好像在脑海里再次听到那些伊修加德的骑士和酒客们谈起的关于埃斯蒂尼安的传言,口吻唏嘘不已,声调里有着刻意的隐秘:这个被冠以“苍天龙骑士”之名的Alpha,却始终拒斥所有Omega的接近,不论那是出于单纯的倾慕抑或另有所图;他就像是为龙诗战争而生,不然如何解释他随着战争的落幕又倏忽消失;突然角落里有人低声嗤笑说也许人家只是嫌Omega麻烦呢……
源自本能的热度和陌生人的冷嘲加剧着这令人难堪的撕扯,阿尔菲诺只想赶紧逃出这里,但他才刚动作,握在他腰间的手却忽然收紧——
埃斯蒂尼安又是好气又是无奈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阿尔菲诺牢牢按在自己身上,这下他是真动弹不得了。阿尔菲诺闯进房间表示有话要说时,埃斯蒂尼安便第一时间察觉到少年身上那类似热潮期的反应,正想询问怎么回事,结果这家伙二话不说一头把自己撞倒在床上,紧接着就手脚并用但出奇伶俐地骑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重新看向阿尔菲诺的眼睛:“你在想什么,阿尔菲诺?”
埃斯蒂尼安不由得想起当初在翻云雾海等待见赫拉斯瓦尔格的那一夜。连日的疲于奔命后,龙族领地的高浓度以太意外引发了阿尔菲诺的热潮反应。帐篷里的空气像脆弱的纸张,Omega的信息素就是落在上面的火星。被这漩涡包围的埃斯蒂尼安也相当不好受,他当机立断地在行囊里找到了抑制剂,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行动,阿尔菲诺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埃斯蒂尼安的手腕。
阿尔菲诺根本没法平稳呼吸,他只能在喘息的间隙里抓住被烧干的理智:“……腺体……会、快一些……”
分布着诸多神经末稍的腺体是Alpha和Omega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即使埃斯蒂尼安有把握注射到位,他也拿不准阿尔菲诺是否承受得住腺体直面抑制剂冲击的剧痛。
帐篷里的光线同样昏暗,而少年的手心滚烫,蒙着一层情欲的眼眸无比明亮。那一刻仿佛有火苗呼地一下从他的手指一路窜到了自己身上,令埃斯蒂尼安错觉自己的确有那么一个瞬间动摇了。
埃斯蒂尼安盯着阿尔菲诺的眼睛,在欲望的浪潮里他试图、也的确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没有丝毫迟疑地把阿尔菲诺捞到身前,一手拨开他的发辫和后颈上汗湿的碎发,扶着阿尔菲诺的后脑勺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则同时将注射器的针头准确地刺入隐藏在Omega皮肤下的腺体——
阿尔菲诺呜的一声,整个身子立时剧烈地抖了一下。他一面急促地喘息着,一面顺着埃斯蒂尼安的力道用力地把额头贴在龙骑士坚硬冰冷的铠甲上,努力将忍痛的哭叫咽下去。
而埃斯蒂尼安的手始终很稳。
一直到阿尔菲诺终于平静下来、昏睡过去,埃斯蒂尼安才放他躺下。他摸出一支抑制剂给自己打上之后,便拿起长枪走出了帐篷。
(中)
不知是不是拜加雷马酒精所赐,他的问题让阿尔菲诺愣了好一会。
房间里的魔导暖炉已经自动重启,青磷水在机器内部发出轻微的嗡嗡共振声,规律得枯燥,好像它会一直这么响下去。
“我只是……”阿尔菲诺勉强挤出了前半句,却把话音顿在了这里。
埃斯蒂尼安接着他的话:“我这里有抑制剂,你可以想好再说。”
阿尔菲诺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虽然现下他没法自己保持平衡,不过因为有埃斯蒂尼安握着他的双臂扶着,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失衡的危险。而埃斯蒂尼安的手就只是毫不动摇地在那,既不表示拒绝,也没有同意。阿尔菲诺模模糊糊地想,他是真的在等自己回答那个问题。
每当他临近热潮期时,他总会忍不住想起翻云雾海那一晚:他闻到的来自埃斯蒂尼安的信息素气息、他身上铠甲那冷冰冰的温度,还有他手掌上常年握枪磨下的厚茧擦过皮肤的触觉,以及阿尔菲诺后来无意间瞥见的、埃斯蒂尼安独自坐在无边星空下的背影。
答案就好像卡在喉间的一根刺,不仅不能轻轻松松地吐露出来,还没法就这样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卡得久了,连整个胸口都不再感觉到疼痛。
埃斯蒂尼安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只是眼看着阿尔菲诺脸上混杂着失落与痛苦的犹豫,心底的某个角落仿佛也跟着被轻轻拧了一下。他无意识地放轻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带着点无奈地呼了口气:“我换个方式问——翻云雾海的事情你记得吧?”
阿尔菲诺点点头。
他由下至上打量着少年的面庞:“为什么你会作出和那时不一样的决定。”
时至今日埃斯蒂尼安还记得第二次见到阿尔菲诺时的情形。那个在巨龙首接待室初见时言辞尖锐、用彬彬有礼与无可挑剔的教养包裹起自己的高傲的少年,才不过一段时日却好像改头换面了一般,仿佛沙子堆起的堡垒消失在无可抵御且必定到来的海浪下。
在自由脑的窟穴对阿尔菲诺泼冷水时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眼里被刺痛般的羞愧与无措——当然,他并不后悔自己说出的话,尽管的确有些刻薄——在那之后,他便在一旁沉默地看着阿尔菲诺埋头练习魔法。他看得出来阿尔菲诺在和过去的自己、甚至是和埃斯蒂尼安较劲,毕竟埃斯蒂尼安熟悉这样的变化。
但埃斯蒂尼安同样明白,在更深处、又或者说是起点,支撑着阿尔菲诺的是别的东西。这份不同,最终在那一晚使他同意用如此冒险的方式来帮阿尔菲诺平定热潮期。
阿尔菲诺呆怔了片刻,这才慢吞吞地从埃斯蒂尼安的话里嚼出那隐约的未竟之意,然后他为此更加不可置信地愣了好一会。先前被冻僵的心跳声自作主张地恢复了节拍,每一下都沉甸甸的,然后还在不断加速,砸得胸口几乎要疼起来——
由于姿势的原因,埃斯蒂尼安只能仰视着身上的少年,从阿尔菲诺角度看去,龙骑士的眼珠是偏浅的灰蓝色。绝大多数时候,他的眼睛都使人体会到一种奇异的、不卑不亢的距离感:好像任何人都有可能需要埃斯蒂尼安;与之相反的是,他并不需要任何人。
对面前的男人,阿尔菲诺从不以“拯救者”的身份自居,甚至在一些模糊了现实与虚幻边界的午夜梦回时分,他都忍不住怀疑,云廊那一日的埃斯蒂尼安是否真的需要他和光之战士的拯救。
在前往龙堡的那趟旅途时,埃斯蒂尼安总是独自走在前方的外侧。他好像一直如此,走在一条漫长如深井的道路上,而云廊那一日是命运既定的出口。可阿尔菲诺无论如何都要去救他,在病床前守着昏迷不醒的埃斯蒂尼安时,他便明白了,是他想要、也需要埃斯蒂尼安活下来——
“这个答案,它对我来说很重要……”阿尔菲诺停顿了一下,无声地吸了一口气,想要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笃定一些:“……你也是一样吗?”
埃斯蒂尼安没想到阿尔菲诺竟然会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但这话又完完全全是阿尔菲诺的风格。如此直白地剖露自己、并且毫不遮掩对收获同样真诚的期待,好像从未因此而受挫,以致于埃斯蒂尼安没法为此生气。
窗外不知何时已听不见人声了,喧闹悄然离席,安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凝定交错的视线。
“书呆子少爷,你以为当时我是为什么没有标记你。”
阿尔菲诺瞪大了眼睛,又倏地埋下头没再看他,但埃斯蒂尼安很明显地感觉到从手掌处传来的细微颤抖。他无奈地盯着对方头顶的发旋半晌,有些拿不准阿尔菲诺的反应,只好一面放开手一面试图坐起来:“我去拿抑制剂,然后送你回……”
然而埃斯蒂尼安才起身到一半,忽然被阿尔菲诺按着肩膀再次压了下去,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在床板上。
这但凡是个人都得有脾气了,可还没等埃斯蒂尼安发火,阿尔菲诺紧接着便匍匐在他身上吻了下来。他的牙齿不小心磕在埃斯蒂尼安的唇上,生涩的动作里流露出和心跳声一模一样的急切与慌张。
壁炉里的火星不安地飞溅出来,兀自发出嗞嗞的轻响。室内外的温差让窗上的雾气越发的重,连月光也被一并隔绝在外。
光影昏昧幽微,视觉受到一定影响的当下,反而让其他感官接受到的事物变得更为清晰:埃斯蒂尼安再次闻到鼻间那清新洁净、仿佛雨水止歇后的气息。
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没有拿起长枪的时候——那会的库尔札斯还有春天——他经常会趁父母忙着给母羊接生的时候跑出门,独自躺在刚刚长出新草的山坡上望着天发呆。
碧空和白云对彼时尚未成为龙骑士的埃斯蒂尼安来说过于遥不可及,正如后来的命运巍峨而苍茫。他一路凝视着它,攀上危崖与它持枪对峙。可此时此刻,这间小小的营房里,阿尔菲诺的信息素却又一次地,让他想起了那时环绕在自己身边、才破出土壤的草叶。
埃斯蒂尼安伸手按在阿尔菲诺的腰背上,他仍然没有用上很大的力气,但却奇异地止住了少年身上不断的颤抖——
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过阿尔菲诺后颈、腺体所在的位置,随即又把手不着力地放在他的后脑上。阿尔菲诺似乎不太理解这个动作的意思,徐徐抬起上半身,欲言又止地盯着埃斯蒂尼安的鼻尖。
“你应该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吧。”
话音刚落,阿尔菲诺不由一怔,龙骑士常年持枪的手稳定而干燥,让他忍不住抬起眼想去确认对方的目光。他当然知道Alpha标记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当初他确认分化为Omega时,父母虽然一开始颇为意外,但也对此接受良好。阿尔菲诺也自然而然地从父母、书本和家庭教师那里获得了所有关于第二性别的知识:如何应对情热期、如何使用抑制剂等等……自然也包括了连接着Alpha与Omega最原始的标记。
他看进埃斯蒂尼安的眼睛里,他知道埃斯蒂尼安作为Alpha依然不需要任何一个Omega,就像哪怕再次回到云廊那一日,埃斯蒂尼安依然不需要被阿尔菲诺或光之战士所救一样。可是……他与埃斯蒂尼安之间,从来无法用谁希求谁来界定。
埃斯蒂尼安在意的从不是阿尔菲诺救下了他,而是阿尔菲诺想要救他。
那才是埃斯蒂尼安要的答案。
阿尔菲诺缓缓倾下身,将自己放松地靠在埃斯蒂尼安的身上。他紧紧贴着埃斯蒂尼安的额头,感受到龙骑士冷峻的信息素包裹着自己。
仿佛库尔札斯雪原上孤绝的峭崖,他在旅途上偶然来到此处。明明也没多暖和,甚至因为寒冷而不得不清醒,可迷眼的风雪已经被挡在了山崖之外。
他看到自己身后走来的行迹,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阿尔菲诺再次吻向埃斯蒂尼安,他的声音轻如呢喃,但无比清晰和坚定:“……标记我吧。”
下一刻,埃斯蒂尼安已经扶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下)
炉火熄灭大半,被烧得通红的木炭呼呼地散出热气,将床上的两道人影勾出橙红色的毛边。
方才埃斯蒂尼安只略一发力,便轻而易举地让两个人在瞬间交换了上下位置。他一只手插入阿尔菲诺的发间、作为缓冲垫着他的脑袋,手指上粗糙的茧子不经意间擦过阿尔菲诺的头皮,一时间好像有许多簇微小的电流噼里啪啦地窜过神经,激得阿尔菲诺禁不住战栗了一下,一声呻吟随之被他模糊在嗓子里。
情欲像临近沸点时水里升腾得越来越快的气泡,两个人的信息素则在这持续加温的水中融合在一起。
埃斯蒂尼安偏过头去不断地吻着阿尔菲诺的耳朵,鼻尖轻轻地蹭过他耳后的皮肤,呼吸将那一小块皮肤都熏得滚烫。阿尔菲诺躲在龙骑士的影子里试图地解对方衬衫上的扣子,他迟来地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喝醉了……手上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费了好半天劲才终于把它们全解开。
反倒是埃斯蒂尼安颇为轻松地就把阿尔菲诺的里衣给拽了下来,他直起上身去看阿尔菲诺。皮肤乍一接触到空气,顿时让阿尔菲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瞥了一眼埃斯蒂尼安敞开的衬衫下的身躯,飞快移开目光的同时,还默默朝床铺里侧挪了挪。
埃斯蒂尼安挑了挑眉,脱去了身上的衬衫,又伸出手把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彻底盖住他们两人。
他在黑暗中将两个人身上剩余的衣物除个干净,随即挤开阿尔菲诺的双腿,又重新俯下身去,凑近阿尔菲诺的鬓边问道:“还冷吗?”
光裸的身躯毫无阻隔地紧贴着,勃起的性器也挤压在一起,温度连同欲望传递过来,呼吸都被烫得颤抖。阿尔菲诺环抱着埃斯蒂尼安的肩背、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同时不自禁地抬起下身小幅度蹭着对方:“不冷了……”
埃斯蒂尼安的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背,一边侧头去犬牙在阿尔菲诺后颈的腺体位置厮磨,一边用手慢条斯理地沿着他脊背的线条滑到腰胯、大腿。他一把抓住阿尔菲诺的大腿朝自己的下身拽了拽,阴茎的头部擦过已经分泌出大量体液的穴口:看来不用再做多余的准备了。
明明并没有喝酒,可加雷马特制的烈酒似乎能通过亲吻和信息素传染给埃斯蒂尼安一样,呼吸间都是那醇厚的酒香,轻易在血液里点燃大火。他眼眸暗了暗,抓起阿尔菲诺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将硬得发疼的性器顶在阿尔菲诺的会阴上——阿尔菲诺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手指一下子掐紧了埃斯蒂尼安肩背的肌肉。
他忍耐着想要彻底贯穿、占据身下的少年的欲望——那是Alpha的本性,他们天生就是要征服与侵掠的,尤其是面对Omega时——扶着阴茎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
身体内部被一寸寸碾开再填满的感觉逼得阿尔菲诺急喘了一声,他下意识抱紧埃斯蒂尼安,心跳鼓噪,好像有什么要溢出。
埃斯蒂尼安一只手撑在他的头边,一只手扶着阿尔菲诺的腿根,起初只是试探性地抽插,随即逐渐加快起来——
情欲像海浪兜头扑来,酥麻的快感往朝头顶积聚,阿尔菲诺感到自己好像一个渴水的溺水者,像抓着一根浮木般紧紧地攀着埃斯蒂尼安,在水中浮沉的同时却越来越渴,明明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可还在寻求着更多。
直到埃斯蒂尼安忽然顶到了内里某一块闭合的腔口,过于刺激的陌生快感终于让阿尔菲诺按捺不住地哭叫了出来:那是Omega最隐秘的内腔。
埃斯蒂尼安就着这个体位俯下身,他一面强硬地朝着那里进攻,一面捉起阿尔菲诺的手往下带。情欲灼人,他嗓音也明显嘶哑了很多:“你里面真的很热……”
阿尔菲诺完全被卷入着滔天的浪潮中,一直到被埃斯蒂尼安抓着的手触碰到两人黏腻湿滑的连接处,这才像触电般反应过来,惊喘了一声连忙收回手。
海浪向上攀升,柔软而敏感的内腔不断承受着摩擦,阿尔菲诺紧贴着埃斯蒂尼安小腹的性器顶端开始渗出液体,他忍不住想去抚慰自己,可双手立刻被埃斯蒂尼安握住,交叠着死死地按在头顶上。
他感觉到有滚烫的水滴从眼角一路滑入发间,但根本没有余暇思考那是自己的眼泪抑或者是埃斯蒂尼安的汗水。眼前一阵阵发白,汹涌的快感彻底冲毁理智,阿尔菲诺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胡乱地重复着话语:“放、放开我……好不好……”
紧紧包裹着自己的甬道在一阵阵地收紧,埃斯蒂尼安听到阿尔菲诺求饶般的话后便放开了他,双臂得到解脱的阿尔菲诺立刻紧紧地攀了上来。埃斯蒂尼安含混地亲去他眼角的泪水,又偏头去找他后颈的腺体。
他开始在阿尔菲诺的体内成结,专心地加速刺激着温暖狭窄的内腔——
再也无法承受的快感终于炸开,仿佛从云端一跃而下,失重的晕眩与窒息同时袭来。阿尔菲诺一下抱紧了埃斯蒂尼安的脖子,一口咬在后者的肩上。他被插得直接射了出来,弄得两个人的小腹上到处都是滑腻的白浊,后穴不受控制地痉挛般收缩。
埃斯蒂尼安也直接挺入了内腔,他一面在阿尔菲诺的深处射精,一面咬破阿尔菲诺腺体上的皮肤,让两个人的信息素以血肉的形式融合在了一起。这是最彻底,也最无可转寰的标记方式。
插射的高潮强烈而绵长,阿尔菲诺久久才逐渐找回神智。
埃斯蒂尼安从背后抱着他,可能是睡着了,呼吸以轻柔而恒定的频率扫在阿尔菲诺的后颈上——那里传来的隐约刺痛与发烫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绝非梦境。他尝试着动了动酸软的腿,液化后的精液立刻滑到了腿间。
“……醒了?”埃斯蒂尼安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有点含糊。
阿尔菲诺感到血液像呼地一下全涌到耳尖:“嗯……要不要去洗个澡……”
“待会再去……”埃斯蒂尼安收紧了环抱着他的胳膊,看来刚才的标记对他来说也是消耗极大。
阿尔菲诺听着他的话忽然禁不住笑了笑,他想起了一个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但又一直让他好奇的事情。虽然嗓子还有点哑、只能压低了声音,不过他想埃斯蒂尼安能听得见:“埃斯蒂尼安……为什么你之前从不标记别人?”
身后的男人安静了片刻,大概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阿尔菲诺等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却猝不及防地撞上龙骑士凝定的目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里面似乎有困惑又似乎有了然。
“以前我一心只想着怎么向龙族复仇,眼里根本看不到这之外的事。”埃斯蒂尼安顿了顿:“但龙堡的那晚是例外。”
(完)
Note
关于喵在龙堡那晚到底想到了什么,思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不直接写出来了。欢迎大家去中篇里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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